突出扶持重点，切实增强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发展带动能力......陈晓华(4)

组织与制度

我国农村集体资产产权科层分析......张瑞涛，夏英(8)

农村集体经济组织在乡村产业振兴中的作用机制研究——以“企业＋农村集体经济组织＋农户”模式为例......周娟(16)

农民工问题

从“产权管制”到“市场分割”——农民工工资决定机制研究......张锦华，胡雯(25)

土地开发权配置与农民市民化困境——对珠三角地区农民反城市化行为的分析......仇叶(42)

贫困问题

决胜攻坚阶段农民合作社精准扶贫的困境和出路罗干(55)

继续增加财政转移性支出可以提高脱贫质量吗——基于生计抗逆力和ＣＦＰＳ数据的实证......李志平，吴凡夫(65)

农产品电商直播：电商扶贫新模式......昝梦莹，王征兵(77)

产业经济

如何满足中国日益增长的牛肉需求：扩大生产还是增加进口......齐皓天，韩啸，龙文军(87)

基于ＧＡＲＣＨ类模型中国原料奶价格波动实证分析......王倩倩，卫龙宝，王文亭(97)

其他

农业环境污染跨学科治理：冲突与化解......李昊(108)

县域数字金融发展评价体系和普惠特征研究———兼论与传统普惠金融发展的关系......张晖(120)

突出扶持重点，切实增强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发展带动能力

陈晓华（全国政协农业和农村委员会）

摘要：现代农业的发展，迫切需要培育发展新型农业经营主体，促进小农户与现代农业有机衔接。增强新型农业经营主体的发展带动能力，有利于保障重要农产品供给、带动农民增收致富以及增强农业农村发展新动能。总体来看，新型农业经营主体仍处于发展的初级阶段，存在部分经营主体名不副实、实力不够强、运行机制不健全以及政策扶持还不精准等主要问题。“十四五”时期应重点对不同农业产业、不同经营主体、不同生产环节采取有针对性的扶持措施，补齐短板弱项，推动新型农业经营主体走上高质量发展的轨道。

关键词：新型农业经营主体；重要性；短板弱项；发展带动能力

我国农村集体资产产权科层分析

张瑞涛，夏英（中国农业科学院农业经济与发展研究所）

摘要：农村集体产权制度改革是产权归属明晰的制度变迁过程，是制度安排创新的过程。本文运用“产权科层模型”分析我国农村集体资产的产权科层结构及各科层的职责，以期辨析我国农村集体资产的产权科层结构，为深化产权制度改革和丰富我国农村产权理论提供参考和借鉴。研究发现，第一，集体资产产权分为国家、集体和私人三个层次，三个产权主体通过正向促进和反向“倒逼”双向作用机制推进本轮产权制度改革的开展。第二，三个层次间规则形成“嵌套性”制度体系，其中国家层次的制度具有普适性、稳定性和连续性特点，以保障集体层次操作的简便和私人层次产权的完整性。第三，农村集体资产有两种不同产权结构，经营性集体资产产权结构包括集体层次和私人层次两个科层；资源性集体资产产权结构包括国家、集体和私人三个层次。第四，各级地方政府具有“双重身份”。“产权科层模型”分析厘清了集体资产产权结构，对深化农村集体产权制度改革，丰富对集体产权结构的理论认识，完善农村基本经营制度具有重要意义。

关键词：农村集体资产；农村集体产权制度改革；产权科层；产权规则

农村集体经济组织在乡村产业振兴中的作用机制研究——以“企业＋农村集体经济组织＋农户”模式为例

周娟（华中农业大学社会学系）

摘要：企业和村集体经济组织都是乡村产业振兴的重要主体，企业在联结市场方面具有优势，村集体经济组织在联结乡村方面具有优势。村集体经济组织内生于乡村社会，嵌入于乡村社会关系网路，具有合作传统、组织基础以及与村委“二合一”的治理优势等，从而在实现乡村资源整合、企业与农户对接方面具有天然优势。在“企业＋农户”模式中，企业面临的主要问题在于农户违约、与农户打交道的高交易成本以及嵌入性关系的难以获得，农户面临的主要问题则是市场竞争力的低下。村集体经济组织解决以上问题的机制是通过组织生产来组织农户以降低组织成本、交易成本以及提高农户的市场竞争力、降低企业的违约可能性；对有限资源进行优化配置以及基于此的灵活性的策略选择；利用与村委“二合一”的治理优势降低组织成本，或将组织成本转移为行政成本。

关键词：村集体经济组织；治理优势；组织成本；交易成本

从“产权管制”到“市场分割”——农民工工资决定机制研究

张锦华，胡雯（上海财经大学财经研究所）

摘要：本文构建产权管制背景下的工资决定方程，基于上海财经大学2013年“中国千村调查”中4901个农民工的数据，采用ＯＬＳ估计、中介效应检验农民工的工资决定机制。研究结果表明：(1)较低的征地补偿标准、较高的土地流转比例对农民工工资有促进作用；(2)农地产权管制会通过“户籍类型、就业性质、流动频率”的中介变量间接作用于农民工工资；(3)户籍管制形成劳动力资源配置在城乡流动、跨省流动的门槛，由此解释异质劳动力在不同部门、行业、地域“同工不同酬”现象；(4)沿用产权管制与市场分割的逻辑路线破译“迁移谜题”，发现劳动力市场分割根植于产权管制中征地补偿的级差地租剪刀差、户籍门槛的工资歧视及地域歧视、国有企业剩余索取权的虚化。因此，放松产权管制是破除市场分割和资源错配的关键，自由迁移实现的要素优化配置才能提高工资福利水平。

关键词：农民工；工资决定；产权管制；市场分割

土地开发权配置与农民市民化困境——对珠三角地区农民反城市化行为的分析

仇叶（武汉大学社会学院）

摘要：土地开发权的合理配置与农民的市民化进程密切相关。基于珠三角地区的经验，本文发现，土地开发权的过度转移将普遍诱发农民反城市化的行为模式，这使农民不断割裂自身与城市体系的多重关联，最终导致其市民化能力受损并陷入城市融入的困境。市民化能力是农民实现高质量市民化的关键，只有当土地开发权维持公平发展权属性时，土地权利才真正有助于提升农民的市民化能力，进而保障他们进入到更深层次的市民化阶段。土地的特权利益则以土地权利的不均衡分配为特征，它使小部分农民陷入反城市化困境，也削弱大部分农民市民化的基础保障，影响国家整体的城市化进程。这表明，应当进一步强调土地开发权的公平发展权属性，在为农民提供基础保障的前提下，将强化农民的市民化能力作为地权配置的重要方向，让农民真正成为具有自主能力的市民化主体。

关键词：农民市民化；土地开发权；反城市化；城市化进程；土地股份制

决胜攻坚阶段农民合作社精准扶贫的困境和出路

罗干（武汉理工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

摘要：农民合作社具有“天然的益贫性”，是脱贫攻坚的中坚力量，但在精准扶贫中陷入绩效减弱的困境，表现为两类现象：扶贫资源供给不匹配导致的浪费、低效；扶贫资源使用不当、盈余分配不公造成的效果减弱。这一困境的原因多样，其中关键是精英俘获，它使合作社内形成“非对称性合作关系”，阻碍了扶贫功能的发挥。在农民分化的大背景下，“精英领办”成为合作社的主流组建方式，社员异质性在短期内亦不会改变，故要想摆脱困境，就必须发挥精英积极性的同时抑制精英俘获。结合国情，建议完善贫困户利益诉求机制；使贫困户与精英社员利益同构；建立政府、社会、合作社在内的多方监督体系；发挥农村基层党组织的引领作用；以及整治、预防“空壳社”。

关键词：脱贫攻坚；农民合作社；精准扶贫；精英俘获

继续增加财政转移性支出可以提高脱贫质量吗———基于生计抗逆力和ＣＦＰＳ数据的实证

李志平，吴凡夫（华中农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

摘要：本文基于北京大学中国家庭追踪调查数据(ＣＦＰＳ)，根据生计抗逆力理论，构建了包括生计资本和生计决策两个维度15个指标的生计抗逆力指数，以此作为脱贫质量的代理变量，并将贫困群体分为长期贫困户、脱贫又返贫户、脱贫未返贫户、边缘户四种类型，检验财政转移性支出对四类贫困群体的生计抗逆力影响，进而揭示财政转移性支出与脱贫质量之间的关系。研究表明：财政转移性支出显著提高各类贫困群体的生计抗逆力，其中，对脱贫又返贫户的生计抗逆力提升程度最高；财政转移性支出对生计决策维度的作用明显高于生计资本维度；财政转移性支出与产业生产之间还未能形成良性互动关系以提升贫困群体的生计抗逆力；家庭规模和生产经营对贫困群体的生计抗逆力有着显著影响，而收入、消费、乡村治理等因素的影响不明显。

关键词：财政转移性支出；生计抗逆力；贫困户；脱贫质量；生计决策

农产品电商直播：电商扶贫新模式

昝梦莹，王征兵（西北农林科技大学经济管理学院）

摘要：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实施一系列的扶贫开发措施，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随着“互联网＋”时代的到来，电商扶贫成为脱贫攻坚的重要手段，而农产品电商直播作为电商扶贫的一种新模式，在帮助农民增收、助力贫困户脱贫方面取得了显著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农产品电商直播具有参与主体范围广、准入门槛低、简单易学等特点，可有效提高农产品销售额，激活当地经济发展活力，具有其他扶贫方式不可比拟的优势，其发展潜力巨大。但目前农产品电商直播中存在着夸大宣传、以次充好、标准化程度不高、品牌意识不强、配套服务跟不上、平台监管不完善及直播内容同质化等诸多问题，制约着农产品电商直播的扶贫效果。因此，在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决胜阶段，应该通过改善基础设施建设、搭建直播平台、加强监管、完善体系、培育人才等举措，使电商扶贫更加有效地助力贫困地区的脱贫攻坚，从而实现2020年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目标。

关键词：农产品；电商直播；电商扶贫；扶贫模式

如何满足中国日益增长的牛肉需求：扩大生产还是增加进口

齐皓天（西南大学经济管理学院）

韩啸（农业农村部农业贸易促进中心）

龙文军（农业农村部农村经济研究中心）

摘要：如何满足中国日益增长的牛肉消费需求，是统筹利用国内国际两种资源推进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以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应认真研究的问题。本文分析了中国牛肉需求增长空间，论证了满足中国日益增长的牛肉需求的优先路径。结论：未来10年，中国牛肉需求增长空间约360~760万吨；如果扩大国内牛肉生产，不仅加剧资源环境压力，而且要消耗大量的饲料粮，对粮食安全造成损害；如果增加牛肉进口，则相当于进口国外饲料谷物和水土资源，利于实现口粮绝对安全的目标，也有利于减少污染、发展互惠互利的国际经贸关系和促进国内牛肉产业链完善；国外牛肉资源丰富，价格相对便宜，且增量进口对国内存量牛肉生产冲击不大；虽然国际规则变化、贸易保护主义抬头、新冠肺炎疫情冲击等因素可能对很多农产品进口供应带来不确定性，但牛肉进口供应链稳定性风险仍是可控的。因此，增加牛肉进口是满足中国日益增长的牛肉需求的优先路径。最后提出相关建议。

关键词：牛肉消费；牛肉进口；粮食安全；资源环境

基于ＧＡＲＣＨ类模型中国原料奶价格波动实证分析

王倩倩，卫龙宝，王文亭

（浙江大学中国农村发展研究院）

摘要：为揭示中国原料奶价格波动的影响因素及特征，本文采用2007—2019年的月度数据，运用ＧＡＲＣＨ类模型对中国原料奶价格波动进行了深入的分析。研究发现：中国原料奶价格波动具有显著的集簇性；中国原料奶价格波动具有成本推进型特征，牛肉的价格收益率对原料奶价格波动具有显著负向影响；原料奶价格波动不具有高风险高收益特征；在加入相关控制变量后，中国原料奶价格波动没有显著的非对称性。为此，本文从加强市场监测、强化信息预警及完善价格形成机制三方面提出了稳定原料奶价格波动、促进产业健康发展的政策建议。

关键字：原料奶；价格收益率；波动；ＧＡＲＣＨ类模型

农业环境污染跨学科治理：冲突与化解

李昊（兰州大学经济学院）

摘要：农业环境污染是中国“三农”问题的突出短板，其跨学科体系下的研究是农业环境污染治理的前沿。本文以粮食安全为背景，采用归纳法在主流话语与政策导向下梳理了新中国成立以来中国农业环境污染的历史成因，分析了中国农业环境污染治理的主流观点，并在多学科视角下探讨农业环境污染微观治理方案的学科交叉融合与理论观点冲突。在此基础上，从中国农户行为的历史维度、当前农村土地制度安排下农业环境污染治理的“权责”对等和农户农业生产行为的路径依赖三个方面，分析了不同学科理论观点冲突的可能原因与化解路径。据此提出：宏观层面，以强制性政策规制工业点源污染排放在经济学意义上缺乏效率，却是目前在实践层面可行的制度安排；微观层面，农业环境污染治理中应充分发挥生产队的基础性作用。中国农业环境污染有其历史逻辑，农户农业环境保护行为的多学科研究需融入历史的逻辑重新审视，农业环境治理也要有足够的历史耐心。

关键词：农业环境污染；历史逻辑；冲突与化解；跨学科

县域数字金融发展评价体系和普惠特征研究——兼论与传统普惠金融发展的关系

张晖（南京林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

摘要：本文基于2014—2018年北京大学数字普惠金融数据库和江苏省县域普惠金融发展数据库，以江苏省43个县域为代表，构建县域数字金融发展评价体系，分析江苏省县域数字金融整体发展、地区差异与动态变化，并结合江苏县域普惠金融发展指数，探究县域层面数字金融发展与传统金融的空间联系。结果表明，整体而言，江苏省县域数字金融发展水平逐年上升，但近年来发展速度逐步放缓。从空间维度上看，江苏省县域数字金融发展水平存在着明显的区域差异，体现为苏南、苏中和苏北各地区之间的相对差异，但在时间维度上区域差异在不断缩小，县域数字金融发展整体趋同，数字金融普惠特征不断凸显。进一步地，数字金融虽然作为一种革命性的金融创新，但其发展水平仍然与传统普惠金融发展密切相关。未来推进普惠金融发展的政策选择是在提高县域农村居民的金融素养和缩小数字鸿沟的同时，继续加强传统金融基础建设，辅之以有效金融监管和政策引导，“线上”与“线下”相结合推进普惠金融发展不断深化。

关键词：数字金融；普惠金融；县域金融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