贸易自由化对中国经济和粮食安全的影响

　

樊明太

　

通过构建和应用农业可计算一般均衡模型，模拟了我国承诺在WTO后过渡期（2006~2010）的贸易自由化对经济和粮食自给率的影响。

一、中国农业一般均衡模型：基本结构与数据框架

使用的中国农业一般均衡模型，基本结构来源于我们与澳大利亚莫纳什大学政策研究中心合作研制的PRCGEM模型，但在动态化和农业方面进行了许多扩展。模型由8个方面构成：

（1）生产决策模块，分为投入决策和产出决策。模型假设每个生产部门的投入决策在给定生产技术条件下，按成本最小化原则确定其与相应产出水平相适应的有效投入及构成；假设每个生产部门的产出决策在生产可能性边界约束下，按收入最大化原则确定该部门产出中用于内销和出口的相对份额。

（2）国内最终需求模块。模型识别了四类国内最终需求，即投资需求、居民消费、政府支出和存货需求，并就其需求行为分别做了假设。假设投资商使用进口投资品和国产投资品生产合成资本品，投资商是价格接受者，在规模收益不变的生产技术约束下使成本最小化。假设居民消费总需求按占GDP的固定比例确定，居民消费需求的合成商品构成则由预算约束和效用最大化原则决定，农村和非农村居民分别采用同一形式的效用函数，从而允许不同合成商品之间的不完全替代，使得居民最终需求是合成商品的线性支出函数。假设政府消费需求随居民需求一起变动。

（3）国际贸易模块，分为进口供给和出口需求。模型承认国产品与进口品、内销品与出口品之间的差异和不完全替代，假设在世界平均价格决定的进口价格下，进口供给完全由国内需求和贸易平衡状况所确定，假设出口需求用固定价格弹性向下倾斜曲线描述。

（4）价格。模型价格体系基于两个假设：一是市场完全竞争，商品的生产和销售活动都是零纯利润；二是每种商品的生产者价格是唯一的。这意味着生产者价格只是投入价格的函数，购买者价格是该商品的生产者价格、销售税和佣金之和。

（5）市场结清。一般均衡要求商品市场结清、要素市场结清。但劳动市场结清并不意味着本模型必然是充分就业模型，资本市场的结清也不意味着不存在资本闲置。

（6）必要的总量定义。根据投资、消费、出口和进口在部门或商品层次上的数量和价格，通过加总，可以得到投资、消费、出口和进口各自的总量和价格指数，进而可以得到国内吸收、GDP及相应的价格指数。

（7）要素供给。假设劳动力在部门之间的流动与部门的相对工资率及其相对就业状况相联系；假设资本供给是通过将资本增长率作为资本预期收益率的逆逻辑函数而实现的，物资资本的积累则通过投资扣除折旧实现。预期收益率根据静态预期决定，意味着只考虑当期的租金和资产价格。

需要强调，应用于农业政策分析的中国农业一般均衡模型，具有农业的特定内容：（1）将农产品分类细化到小麦、玉米、稻米、其他谷物、蔬菜水果、油料、糖料、其他农作物、羊毛、棉花、植物油脂、糖、乳制品、家禽、奶蛋共15种层次，并提供生产、消费、中间投入、贸易、存量变动等的核算结构；（2）细化了农业政策工具及其作用机制；（3）将农村劳动力独立区分出来，方便刻画农村劳动力的迁移和收入分配，同时，农村住户与城镇住户的收入机制、消费行为呈现二元经济特征。

模型的基准均衡数据和参数校准，以2000年的投入产出表为基础。中国2000年投入产出表只包括17个部门，分两步将其扩展到36个部门。第一步，利用1997年的124部门表的相关结构，将2000年的17部门表中的农业按1997年表中的种植业、畜牧业等的结构细分为种植业、畜牧业和其他农业，将2000年的17部门表中的食品制造业按1997年的相关部门结构分为粮油及饲料加工业、制糖业、屠宰及肉类蛋类加工业、以及其他食品加工制造业（包含乳制品制造业）。第二步，对几种重要农产品，根据其总产出、成本收益中的消耗结构、1997年种植业增加值结构和2000年农业增加值结构、产出使用比例进行分劈；对食品制造业，则根据2000年规模以上粮食加工业、肉制品加工业、植物油脂、制糖业、及乳制品的相关数据，计算包括工业总产值、工业增加值、固定资产折旧、利润总额等，再加上按比例计算的规模以下行业的总产值。

关于贸易自由化的动态模拟要以2005年为基年，因此需要通过历史模拟估计相应的技术和偏好系数、通过增长源泉分解模拟进行情景再现，将模型基年由2000年调整到2005年。在此基础上，又进一步进行了2006~2010的基准预测。

二、贸易自由化对经济和粮食自给率的影响

（一）情景设计

模型模拟了2006~2010年期间中国的基准情景和对WTO承诺的贸易自由化情景。基准情景代表没有政策变动的常态情景，即先进行2005年的基年预测，再进行2005~2010年期间各指标的基准预测。根据我国对WTO的承诺以及可能的双边自由贸易安排，考虑了货物贸易自由化、服务贸易自由化、投资便利化这三类贸易自由化情景。

货物贸易自由化情景。我国2005年分行业货物贸易的平均关税水平根据2005年关税税则计算，可量化非关税壁垒主要考虑加入WTO议定书承诺的关税配额，主要涉及农产品、羊毛和化肥。按关税等值度量，2005年中国货物贸易保护程度较高的是小麦、饮料、糖、服装、汽车及零件等。结合考虑中国加入WTO承诺及可能的双边自由贸易安排，在货物贸易自由化情景，我们假设到2010年，关税等值基本上按加入WTO承诺进行线性削减，总体水平平均年削减1.31%。

服务贸易自由化情景。服务贸易壁垒主要是非关税壁垒，如市场准入等。由于模型的限制，情景设计只限于对服务贸易的第三种模式，即商业存在模式进行考虑。这里尝试通过按要素生产率提高程度、投资预期收益率降低程度来反映服务贸易自由化。根据相关研究，假设到2010年，与第三种方式服务贸易相关的自由化将使中国服务业的生产率年均增长0.3%、投资预期收益率降低1.5个百分点。

投资便利化情景。投资便利化也通过提高生产率、降低投资预期收益率来反映。假设到2010年，外资在中国的期望收益率将降低0.5个百分点、服务行业的要素生产率将提高0.12%。

（二）对宏观经济的影响

贸易自由化将刺激实际经济活动，促进GDP增长，使GDP年平均增长率由基准情景的6.61%提高到货物贸易自由化情景下的7.48%、服务贸易自由化情景下的6.66%、投资自由化情景下的6.64%，从而使GDP年平均增长率在三种情景下分别提高0.87、0.06、0.04个百分点。其中，投资年平均增长率在三种情景下分别提高1.16、0.16、0.03个百分点，居民消费年平均增长率在三种情景下分别提高0.50、0.04、0.03个百分点。

贸易自由化将改善国民福利，促进国民收入（GNP）增长，使GNP年平均增长率由基准情景的6.23%提高到货物贸易自由化情景下的6.70%、服务贸易自由化情景下的6.28%、投资自由化情景下的6.26%，从而使GNP年平均增长率在三种情景下分别提高0.47、0.05、0.03个百分点。

表1 贸易自由化对宏观经济影响的模拟结果 

　

1998~2005

实际平均

2006~2010

 

 

基准情景

货物贸易

自由化

服务贸易

自由化

投资便利

自由化

实际变动率（%）

GDP

7.80

6.61

7.48

6.66

6.64

GNP

7.45

6.23

6.70

6.28

6.26

投资

8.77

6.17

7.33

6.33

6.21

消费

6.30

5.82

6.32

5.86

5.85

出口

11.30

9.46

11.69

9.47

9.49

进口

9.98

8.12

10.27

8.18

8.13

劳动力

0.90

0.82

0.82

0.82

0.82

资本

8.29

7.86

8.55

7.93

7.88

价格变动率（%）

GDP缩减指数

-0.92

-0.85

-1.72

-0.85

-0.87

GNP缩减指数

-0.65

-0.53

-1.04

-0.53

-0.55

投资品价格

-0.54

-0.39

-0.85

-0.40

-0.40

消费价格指数

-1.08

-1.00

-1.74

-0.98

-1.01

进口价格

-0.59

-0.35

-1.66

0.03

0.03

出口价格

-0.85

-0.83

-1.77

-0.83

-0.85

贸易条件

-0.92

-0.89

-1.85

-0.89

-0.90

平均工资

7.15

5.73

7.50

5.80

5.76

　 　 　 　 　 　

贸易自由化将直接促进货物和服务的贸易。其结果，一是使出口年平均增长率由基准情景的9.46%提高到货物贸易自由化情景下的11.69%、服务贸易自由化情景下的9.47%、投资自由化情景下的9.49%，从而使出口年平均增长率在三种情景下分别提高2.23、0.01、0.03个百分点；二是使进口年平均增长率由基准情景的8.12%提高到货物贸易自由化情景下的10.27%、服务贸易自由化情景下的8.18%、投资自由化情景下的8.13%，从而使进口年平均增长率在三种情景下分别提高2.15、0.07、0.02个百分点。在现有的贸易格局下，这意味着货物贸易自由化和投资自由化将使贸易顺差有所扩大，而服务贸易的逆效应不足以改变贸易顺差扩大的趋势。

贸易自由化将降低生产成本并使国内外消费者获利。贸易自由化使GDP缩减指数变动率由基准情景的-0.85%进一步下降到货物贸易自由化情景下的-1.72%、服务贸易自由化情景下的-0.85%、投资自由化情景下的-0.87%，使国内消费品价格指数在三种情景下分别变动-0.74、0.02、-0.01个百分点，使贸易条件在三种情景下分别变动-0.96、0.01、-0.01个百分点。

（三）对行业的影响

贸易自由化并非所有行业都会获益。与基准情景比较，从货物贸易自由化中受损的行业有小麦、油脂作物、糖料、其他农作物、食用油脂、糖，分别下降0.31、1.19、0.54、0.13、1.11、1.52个百分点。从服务贸易中受损的行业有纤维作物、其他农作物、糖，分别下降0.02、0.03、0.02个百分点（见表2）。

对出口的影响，与基准情景比较，货物贸易自由化将使稻谷、蔬菜水果、糖料、其他农作物、鲜奶、林产品、糖受损，分别下降0.37、0.09、0.58、0.54、0.10、0.41、0.41个百分点，而服务贸易自由化在促进服务贸易和油脂作物、羊毛出口的同时，使所有其他行业出口相对放缓（见表3）。

表2  贸易自由化对分行业增加值影响的模拟结果   单位：%

　

1998~2005

实际平均

2006~2010

基准情景

货物贸易

自由化

服务贸易

自由化

投资

便利化

1.稻谷

2.20

2.10

0.55

0.02

0.03

2.小麦

0.77

0.68

-0.31

0.01

0.03

3.其他谷物

1.23

0.21

0.61

0.06

0.07

4.蔬菜水果

3.06

2.61

0.12

0.02

0.03

5.油脂作物

1.53

1.81

-1.19

0.12

0.16

6.糖料

4.05

3.61

-0.54

0.01

0.03

7.纤维作物

4.82

3.51

1.86

-0.02

0.03

8.其他农作物

4.24

3.54

-0.13

-0.03

0.03

9.动物

4.66

3.05

1.12

0.03

0.03

10.动物产品

4.14

3.29

0.57

0.02

0.02

11.鲜奶

4.64

3.10

1.08

0.02

0.01

12.羊毛

2.57

-1.72

1.61

1.82

1.88

13.林产品

4.19

2.76

0.66

0.05

0.04

14.渔业

3.07

2.62

0.32

0.02

0.03

15.煤、油、气

8.05

6.61

0.62

0.04

0.04

16.屠宰生肉

8.85

6.84

1.57

-0.03

0.01

17.肉类制品

7.37

6.64

0.53

0.00

0.01

18.食用油脂

7.32

7.22

-1.11

0.00

0.02

19.奶制品

8.51

7.50

0.15

-0.43

-0.39

20.米及制粉

5.18

5.36

0.46

0.02

0.02

21.糖

6.19

6.10

-1.52

-0.02

0.02

22.其他食品

6.40

5.83

0.47

0.00

0.02

23.饮料及烟草

7.36

6.94

0.17

0.04

0.03

24.工业品

9.09

7.53

1.20

0.04

0.04

25.电煤气水业

8.37

7.16

0.68

0.06

0.04

26.建筑业

8.76

6.23

1.14

0.16

0.04

27.商业

8.13

6.88

0.84

0.06

0.03

28.运输邮电业

9.17

8.27

0.79

0.06

0.04

29.金融保险业

8.09

6.95

0.75

0.08

0.04

30.房地产业

8.75

7.77

0.38

0.05

0.04

31.服务业

7.18

6.20

0.64

0.07

0.03

 

表3  贸易自由化对分产品出口影响的模拟结果   单位：%

　

1998~2005

实际平均

2006~2010

基准情景

货物贸易

自由化

服务贸易

自由化

投资

便利化

1.稻谷

3.02

3.13

-0.37

-0.04

0.01

2.小麦

2.99

2.95

0.18

-0.04

0.01

3.其他谷物

3.11

3.13

1.39

-0.03

0.01

4.蔬菜水果

4.73

3.55

-0.09

-0.07

0.04

5.油脂作物

5.33

3.50

0.48

0.07

0.20

6.糖料

10.22

9.36

-0.58

-0.08

0.05

7.纤维作物

10.91

9.30

0.82

-0.05

0.03

8.其他农作物

4.74

3.94

-0.54

-0.09

0.04

9.动物

5.52

5.13

-0.10

-0.07

0.02

10.动物产品

4.80

3.82

1.20

-0.08

0.03

11.鲜奶

10.12

9.44

-0.10

-0.10

0.04

12.羊毛

3.40

3.38

0.98

0.13

0.26

13.林产品

3.29

2.25

-0.41

-0.06

0.04

14.渔业

3.18

3.21

0.34

-0.03

0.01

15.煤、油、气

11.66

9.21

0.56

-0.03

0.03

16.屠宰生肉

4.31

3.95

0.35

-0.02

0.01

17.肉类制品

3.89

4.01

0.44

-0.03

0.01

18.食用油脂

12.16

9.82

1.37

-0.01

0.04

19.奶制品

15.27

12.82

0.49

-2.90

-2.83

20.米及制粉

12.34

10.75

3.18

-0.05

0.04

21.糖

7.23

6.98

-0.41

-0.04

0.04

22.其他食品

8.28

7.39

1.15

-0.04

0.02

23.饮料及烟草

11.46

9.88

1.24

-0.01

0.04

24.工业品

10.70

8.62

1.59

0.00

0.03

25.电煤气水业

13.88

11.60

0.80

0.13

0.06

26.建筑业

11.49

8.81

1.08

0.12

0.05

27.商业

10.47

8.90

0.67

0.07

0.05

28.运输邮电业

11.99

10.68

0.80

0.09

0.05

29.金融保险业

11.52

9.92

0.71

0.14

0.06

30.房地产业

12.28

10.79

0.64

0.07

0.04

31.服务业

9.91

8.27

0.52

0.10

0.05

表4  贸易自由化对分产品进口影响的模拟结果   单位：%

　

1998~2005

实际平均

2006~2010

基准情景

货物贸易

自由化

服务贸易

自由化

投资

便利化

1.稻谷

6.24

5.44

0.98

4.54

0.94

2.小麦

6.75

4.73

11.90

-7.14

11.88

3.其他谷物

3.84

2.34

3.10

-0.68

3.08

4.蔬菜水果

6.93

3.56

2.95

0.71

2.86

5.油脂作物

8.73

4.44

2.78

1.70

2.73

6.糖料

6.09

4.64

0.61

4.13

0.49

7.纤维作物

4.29

3.15

2.49

0.69

2.48

8.其他农作物

5.63

4.20

1.57

2.74

1.47

9.动物

9.12

6.28

1.94

4.41

1.89

10.动物产品

7.48

4.58

1.71

3.00

1.58

11.鲜奶

6.74

2.95

1.84

1.36

1.59

12.羊毛

15.36

12.91

7.29

4.18

7.24

13.林产品

8.20

5.25

2.50

2.93

2.34

14.渔业

6.59

5.95

1.40

4.60

1.37

15.煤、油、气

5.81

5.77

0.80

5.06

0.73

16.屠宰生肉

11.21

9.04

1.99

7.03

2.01

17.肉类制品

11.09

9.27

1.26

8.03

1.24

18.食用油脂

8.54

6.40

5.75

0.70

5.72

19.奶制品

10.25

7.70

4.17

3.70

4.15

20.米及制粉

12.58

5.79

15.26

-9.39

15.17

21.糖

6.84

5.72

9.58

-3.84

9.56

22.其他食品

7.83

7.18

2.92

4.34

2.87

23.饮料及烟草

14.17

7.85

8.12

-0.19

8.05

24.工业品

10.28

8.08

2.47

5.70

2.40

25.电煤气水业

9.53

8.24

0.06

8.13

0.09

26.建筑业

11.09

8.61

0.64

8.09

0.52

27.商业

9.89

8.51

0.19

8.35

0.16

28.运输邮电业

8.19

6.97

0.29

6.69

0.29

29.金融保险业

9.67

8.24

0.46

7.76

0.48

30.房地产业

16.45

13.96

0.65

13.38

0.62

31.服务业

9.46

8.44

0.46

7.98

0.48

对进口的影响，除服务贸易自由化会使小麦、其他谷物、米及制粉、糖、饮料烟草相对于基准情景下降7.14、0.68、9.39、3.84、0.19个百分点外，贸易自由化都会促进各行业的进口（见表4）。

（四）对粮食自给率的影响

我国2003~2004年间的粮食自给率为94.6%，其中、稻谷、小麦、玉米、大豆、其他粮食（主要是杂粮）分别约99.7%、96.3%、100%、44.4%和97.1%。我们进行的贸易自由化对粮食自给率影响的模拟结果（见表4）为：

表4  贸易自由化对粮食自给率影响的模拟结果  单位：%

　

2003~2004

实际平均

2006~2010

基准情景

货物贸易

自由化

服务贸易

自由化

投资

便利化

粮食

94.6

94

-0.11

0.00

0.00

其中：稻谷

99.7

95

0.20

0.04

0.03

小麦

96.6

95

-0.18

-0.01

-0.01

玉米

100.0

95

-0.56

-0.05

-0.03

大豆

44.4

44

-0.14

-0.03

-0.02

其他粮食

97.1

95

-0.20

-0.04

-0.02

在总体上，贸易自由化会导致我国粮食自给率下降0.11%，由基准情景的平均94%调整为93.9%。在粮食产品上，与基准情景比较，稻谷自给率由于货物贸易自由化增长0.20%；而玉米、其他粮食、小麦、大豆会由于货物贸易自由化而分别下降0.56%、0.20%、0.18%和0.14%。

三、结论及政策含义

本研究根据中国贸易自由化的趋势和对WTO的承诺，通过构建和应用农业一般均衡模型，模拟了我国进一步贸易自由化对经济和粮食自给的影响。由于数据的可得性、一致性以及一般均衡模型本身的局限性，关于贸易自由化对经济和粮食自给率影响的估计和分析只是初步性的，需要对我们的结论谨慎对待。尽管如此，一些基本的结论还是有理论和政策意义的。

我国在WTO“后过渡期”时期进一步的贸易自由化会促进经济增长、降低粮食自给率，国内需求在贸易自由化情景下并非粮食自给率下降的限制因素。

我国在WTO“后过渡期”时期进一步的贸易自由化会促进结构调整。这种调整特别表现在刺激具有比较优势行业（如纺织业）的进一步专业化，同时促使受冲击的行业（如农业）加快产业结构转换。

在国内粮食供需紧平衡、稳定程度相对有限的情形下，贸易自由化会促使调整粮食自给率、扩大粮食进口，并抑制国内价格和农户收入。

     （朱希刚摘编）